从脉象、呼吸方面辨战汗与脱证
鉴别战汗与脱证,确实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任务。战汗和脱证虽然都是病情危重的表现,但它们所反映的病机和预后却大相径庭。因此,准确掌握战汗的病机及其预后,对于医者来说,更是难上加难。
首先,要鉴别战汗与脱证,必须对两者的症状表现有深入的了解。战汗的主要症状是发热、头痛、口渴、肢体乏力等,而脱证则表现为大汗淋漓、气息微弱、四肢厥冷等。在临床实践中,医者需要通过细致的观察和诊断,仔细辨别患者的症状,以确定其属于战汗还是脱证。
其次,要准确掌握战汗的病机及其预后,需要深入探究其发病机理。战汗多因正气内虚,邪正相争所致,其病机与阴阳失调、营卫不和等因素密切相关。而预后的判断则需要综合考虑患者的体质、病情轻重、治疗情况等多个因素。只有全面了解患者的病情,才能对其预后作出准确的判断。
在实践中,医者应善于运用多种修辞手法,如比喻、拟人等,以生动形象地描述病情,使患者及其家属更好地理解病情。同时,医者还应保持专业和高质量的态度,不断提高自己的诊疗水平,为患者提供更加精准的医疗服务。
综上所述,鉴别战汗与脱证,准确掌握战汗的病机及其预后,需要医者具备扎实的专业知识和丰富的临床经验。只有不断学习和实践,才能更好地为患者服务。
兹举一例说明。 汉口吕超伯之长子,已成年,患温病,吕与汉上名医范筱村为姻亲,乃往范宅诊治。多日热不退。至十四日,忽烦乱如狂状,随即大汗淋漓,肢厥肢冷,昏顿不知人。延胡澄之会诊,方为理中地黄汤加减,温补脾肾,防其暴脱。范与吕商,谓此病已是死生关头,明系热证,何以突变寒证;明系邪实,何以突变正虚,疑窦至大。因亲至余处,邀往诊视一决。
余乃仔细诊视,深觉此病颇为复杂。温邪久羁,已与气血混为一家,清之不去,透之不出。七日来复,现十四日,邪正并争,方有此番遽变。此乃病机转好而非转坏。若非战汗,邪终不除,病终不愈。战在正气伸张,机体抵抗力强,驱邪外出。
余告之曰:“此乃战汗也。温邪久羁,七日来复,现十四日,为两七日,邪正并争。惟此系病机转好而非转坏。若不战,邪终不除,病终不愈。战在正气伸张,机体抵抗力强,驱邪外出。必前此于病程中方药治疗斡旋如法,乃有此最后转关之一着。否则内陷内攻,求其一战而不可得。”又曰:“古人云:正战时不必服药,脉停勿讶;则肢厥亦勿须讶矣。今病者脉重按不绝,出入息匀,决不至脱。如此防脱,备独参汤以待。然非至吸短呼长、汗出如油之时,勿用。”
吕超伯闻余言后半信半疑。胡医所开之方药不敢服,姑俟以观其变。至夜半时分,病者得阴气之助,厥回汗止,手足温热,神识渐清,热退病除。后以竹叶石膏汤、外台十味煎等清养清补收功。
此病断为战汗、夜半厥回、伤寒证象阳旦、临证经验等所得。可见伤寒原理可用于温病、温病治疗可通于伤寒之理。辨之明、处之当为治疗之要诀。
虽然病人肢体厥冷、大汗淋漓、昏厥不省人事,然而在诊脉时发现重按之下,脉象仍属不绝,气息出入也均匀平稳。冉先生凭借这些细微之处,便推断出这并非是脱证的表现。相反,如果出现了吸气短促、呼气悠长、汗出如油、脉象细微几近欲绝的情况,这便是脱证的确凿证据。在排除了脱证的可能性之后,冉先生诊断为战汗。他对战汗的成因、发病过程以及预后都了如指掌,这充分显示了他的高超临床水平。
那么,如何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呢?冉先生总结了几句话:“此病我断为战汗,由温病战汗条得来。断为夜半厥回,由伤寒证象阳旦、夜半手足当温条得来。査脉息呼吸,知其非脱,由临证经验得来。”显然,要达到像冉先生那样的临床水平,我们需要熟练掌握《伤寒论》、《温病条辨》等中医经典原文,并且不断积累自己的临床经验。通过深入学习和实践,我们也能逐步提高自己的临床能力,更好地为患者诊治疾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