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药不及必会延误病情

临床疗效与用药剂量的大小之间,实则蕴含着深厚的医理与智慧。自古以来,医者们在长期的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,他们深知药物剂量的微妙变化对于治疗效果的深远影响。

仲景之四逆汤,便是古人用药剂量精准把控的典范。此方中,炙甘草、干姜、附子三者相互协同,共同发挥着回阳救逆的功效。对于阳衰阴盛所致的重症,如下利清谷、呕吐、恶寒等,仲景巧妙地在药物剂量上进行了调整。当病情进一步恶化,出现脉微细欲绝、身反不恶寒等危重症状时,他果断地加大了姜、附的用量,以期通过增强药效,迅速逆转病情,达到通脉救逆的目的。

又如清瘟败毒饮,其原方中对生石膏、小生地、川黄连等药的剂量也进行了详细的划分。根据病情的轻重缓急,医者需灵活调整药物剂量。当六脉沉细而数时,病情较重,需用大剂;沉而数者,病情稍轻,可用中剂;而浮大而数者,病情较轻缓,则用小剂。这种精细的剂量划分,既体现了医者对病情的深入洞察,也展示了他们在用药剂量上的高超技艺。

综上所述,药物剂量的轻重与病情的轻重密切相关。在临床实践中,医者需根据患者的具体病情,审慎地选择药物剂量,以期达到最佳的治疗效果。同时,我们也应深刻认识到,用药剂量并非一成不变,而是需要根据病情变化进行灵活调整。只有如此,才能真正发挥药物的疗效,为患者带来康复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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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点击输入图片描述(最多18字)曹仁伯医案中的“肿胀”篇章深刻揭示了湿热之邪侵袭人体三焦所导致的肿胀病象。当湿热邪气充斥于三焦之间,患者往往容易出现肿胀的症状。若邪气主要侵袭上焦,则会导致小便量减少,这是湿热邪气阻滞水道、气化失常的明显表现。曹仁伯指出,尽管病情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,但中上二焦的邪气依然旺盛,若仅按中上二焦的治法施治,病情却并未得到缓解。曹仁伯认为这可能是因为病情较重,而所用的药物剂量较轻,无法有效祛除病邪,因此他提出应加大药物剂量,以增强疗效。

著名中医学家蒲辅周也曾治疗过一位梁姓患者,该患者被诊断为流行性乙型脑炎。其症状表现极为严重,高热不退,腹部胀满微硬,哕声连连,目赤不闭,无汗而手足躁动,烦躁不安,甚至有狂躁之势,神智昏沉,言语谵妄,四肢厥冷,下利纯为青黑之水,脉象沉数而有力。前医曾多次使用清热、解毒、养阴的药物进行治疗,但病情却愈发严重。

蒲辅周在详细诊察后,认为此症属于温邪深入阳明之腑,热结旁流之证。他果断地采用了小承气汤进行治疗,意在攻下热结,疏通阳明。服药后,患者哕声停止,大便通畅,汗出而厥冷症状得到缓解,神志逐渐清明,热势减退,诸症均得到显著改善。随后,蒲辅周又以养阴和胃之剂进行调养,最终使患者得以康复。

从这一医案中,我们可以看出,对于热结阳明之里实热证,其病情严重,非攻下之法不可。而前医仅采用一般的清热、解毒、养阴之剂,显然是药不对症,病重药轻,故而导致病情未能得到缓解。蒲辅周的高明之处在于他能够准确判断病情,并采用恰当的治疗方法,从而取得显著的疗效。这也充分展示了中医学在辨证论治方面的独特优势。
除了精心选择适宜的中药外,在制剂形式的选择上同样需要深思熟虑。历代医家通过长期的临床实践,已经为我们积累了大量的经验。《圣济经》曾言:“汤液主治,本乎腠理,凡涤除邪气者,用汤为宜,伤寒之治,多先用汤者以此。”这说明了汤剂在清除邪气、治疗伤寒等急性病症中的重要作用。同时,文中还提到:“散者,取其渐渍而散解,其治在中。”意味着散剂在治疗某些病症时,能够通过逐渐渗透、消散的方式,达到治疗的效果。

李东垣也曾指出:“汤者荡也,去大病用之,……丸者缓也,不能速去之,其用药之舒缓而治之意也。”这里明确指出了汤剂与丸剂在药效发挥速度上的不同。汤剂因其吸收迅速,能够快速发挥药效,故多用于急性病或大病、重病;而丸剂则因其吸收缓慢,药效持久,更适用于慢性病的治疗。

此外,中药汤剂的煎法也是影响药效发挥的关键因素。煎法不妥,药效难以充分发挥。例如,金石类、介类的药材如石膏、磁石、牡蛎等,因其不易溶出药性,需先打碎并煮沸一段时间后再加入其他药物;而含挥发性物质的芳香药材如沉香、薄荷、肉桂等,则应在其他药物即将煎好时加入,以防药性挥发。同时,对于有毒的药材如川乌、草乌、附片等,更需先煎以减轻其毒性。

医圣仲景在运用大承气汤时,便通过精细的煎药方法,使各药材的药效得以充分发挥,从而在治疗阳明热结便秘等实证时取得了显著的效果。徐灵胎也强调:“煎药之法,最宜深讲,药之效不效,全在乎此。”这足以证明,煎药方法对于药效的发挥具有至关重要的影响。

因此,在选用中药时,我们不仅要注重药材的选择,还要关注制剂形式和煎药方法的选择与运用,以确保药效能够充分发挥,达到最佳的治疗效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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