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不辨病论治,而要辨证论治,或辨病结合辨证论治
为何不辨病论治,而要辨证论治,或辨病结合辨证论治?
清代名医徐大椿的论断“病同而人异也”,可谓医家之真谛。他深邃地指出,尽管疾病的外在表现可能相似,但患者之间的个体差异却如同繁星点点,难以尽述。他细致地描绘:“七情六淫之感,虽无不同,然感受之人,却各有千秋。有的人体质强健,有的人则虚弱不堪;有的人天生阳性,有的人则偏于阴性;地域的南北差异,也赋予了他们不同的体质特征。性情有刚强有柔和,筋骨有坚韧有脆弱,日常的劳作与安逸,年龄的老少,饮食的贫富,心境的忧乐,都是影响病情的重要因素。”
他进一步强调,天时的寒暖变化,病情的深浅不一,都使得治疗之道变得错综复杂。若医者一概而论,施治方法虽可能针对病情,但却忽略了患者之间的种种差异,如此,不仅不能治愈疾病,反而可能带来相反的效果。因此,他提出了“医者必须审察其人之种种不同,而后轻重缓急、大小先后之法因之而定”的医道原则。这不禁让人深思:“试图以一药治众人之病,岂不是违背了医学的精髓?”
以上的论述,犹如一幅复杂的医学拼图,逐一揭示了同病异证的四个核心层次。首先,我们看到的是“病同人异”的深刻内涵。这里的“人异”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词汇,它包含了人类个体间无数的差异,如先天禀赋的厚薄、体质的强弱、精神的坚韧与脆弱、年龄的增长与衰老、性别的不同特性等,这些差异共同构成了同病异证的第一层色彩。
其次,地域的辽阔与生活的多样,也如同调色板上的各种色彩,使得疾病的表现更加丰富多彩。居处的地域环境、生活工作习惯、季节的更迭与气候的变化,它们都是塑造同病异证的独特力量。
再者,疾病本身的发展轨迹,如同一条曲折蜿蜒的河流,其发病时间的长短、病变部位的深浅、病情的相间变化以及治疗的影响,都在不断塑造着同病异证的独特面貌。
最后,疾病的多样性,宛如一片广袤无垠的森林,各种疾病在其中交织生长,使得同病异证的现象更加普遍而复杂。
因此,面对这纷繁复杂的病证差异,我们必须如同一位精湛的画家,仔细辨别每一个细微的差异,精心调配治疗方案,实施最佳的个体化治疗——即辨证论治。只有这样,我们才能真正把握疾病的本质,为患者带来最佳的疗效。而单纯辨病论治,往往只能触及表面,无法深入疾病的本质。